他成天无精打采、哎声叹气的,也不去与同学们高谈阔论,也不去老师面前请教学问,整天除了叹气就是睡觉,精神头儿太足的时候,他就会赶去后边车队,跟那些擅长铸造兵器的匠人比比划划地进行探讨,明明是个读书人,似乎对打铁更感兴趣呢?
着实是个怪人。
……
一行车马,渐至忆祖山范围,沿途遇到的车队也越来越多。
幸亏这忆祖山通往外界的道路被司马杰的象奴队修得又宽又平,否则这各路诸侯的车队,只怕要在这山外塞车。
“这么多的车驾,都是往忆祖山给大王贺新春的?”
唐诗看着那络绎于途的车马,大多压辙很深,看来携了很重的礼物。
有些车队中,还载了清秀的小童、美丽的少女,显然都是进供宫中的。
唐诗不禁挑了挑眉,暗暗有些讶异。
当父亲说出要她来三山见杨瀚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父亲的目的了。
父亲对杨瀚能在他的统一之战中发挥多大的作用毫无信心,可尽管如此,还是派出了他最疼爱的女儿。
父亲现在就像一个溺水待毙的人,哪怕是一把稻草他也想抓住。
为了他的帝王基业,父女亲情,他毫不犹豫地就要牺牲了。
可是……杨瀚?他在三山,也不过就是一个被人供起来的玩偶,他有什么用?
对于此行,唐诗心中颇感悲凉。
但是现在看这些车队……这和小谈每月送来的密信中所交代的杨瀚处境似乎并不一样啊。
唐诗轻轻颦起眉儿,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