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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猴子已经全部入觳了,还要等?先锋营会死很多人的。”

“那不重要。徐公公,我们要谋的,可不是一时一地之得失,而是整个三山。”

“那又怎样?”

羊皓阴恻恻地一笑:“这一仗,大王必须胜!大王胜了,才能保持威名不堕。才能在诸部落精锐主力从瀛州归来的时候,依然能镇压得住他们!可是,这一仗,大王又不能胜得干净利落!”

徐公公打仗是一把好心,这种玩弄人心的诡谋计量,却是一窃不通,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羊皓道:“宋国必须败,但是,不能把它打的太疼了,打的太疼了,它就会缩回去,再也不敢伸出爪子。我三山,现在必须保证有外患的存在,才能拖延各部大军回归后团结起来向大王发难。”

羊皓看看左前方山谷中的点点烈焰,又回首望向更远处的苍茫夜色,巍峨的忆祖山,从这里看,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的,但他仿佛就是看到了。

羊皓注视了一阵儿那夜空,淡淡地道:“果子,才刚刚封进坛子。大王,需要时间来发酵!”

……

徐诺离开忆祖山后,没有即时返回大雍,而是带人赶到了三山洲上最大的天然良港:半月港。

半月港是三山洲上最大的自然港,而且现如今从这里通往各大城大阜,均修了宽敞平坦的大道。只要马车充足,从大船上卸下的货物,可以迅速地运往各种。

半月港,成了三山洲的一颗经济心脏,从外海涌入的巨量血液,经由这里泵出,通过一条条支线血管,为正在蓬勃发展的各个城市提供着养分。

道路是大王杨瀚组织人马修建的,再加上各个部落就在码头上就会互通有无,把掳夺来的一切进行再交换、再贸易,每一方都宁愿交出一部分费用,从而有这样一个机构来满足调停、管理、约束、仲裁的作用……

所以,杨瀚的工商司与税目司就分别设在离开码头的主干道两侧,仿佛一把钳子,卡住了主动脉。

至于杨瀚从中究竟赚了多少钱,除了穆斯,没有人知道。

穆斯就是在瀛州盘账时盘出了做账高手李向荣的问题,迫使他逃亡三山洲的那位大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