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就地扎营,埋锅造饭的时候,他派出的斥侯已经送来了前路的消息。
三山国杨瀚整顿三军,赏罚之后,士气高昂的新军已经再度向南疆开拔而来,距葫芦谷还有两日路程。
听完斥侯的话,赵恒立即铺开地图,仔细查看一番,赵恒在地图上点了一点,道:“徐海生率军,从忆祖山来,走的应该是这条路。”
他的胞弟赵毅摆了摆手,军帐中几名士卒退了出去,赵毅走过去,顺手放下了帐帘儿。
此刻赵恒议事,并未击鼓聚将,帐中此时所有将领,都是当日拥他黄袍加身的心腹。
因此,帐帘儿放下后,赵毅便直言不讳地道:“大哥,咱们当真要跟三山国人一战?”
赵恒微微一笑,安详地看着地图,道:“三山国人,以为我便如此好摆布?他们以为我们此来只是装模作样,那我们就以倾国之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原本的王府长史,如今被他封为宰相的梁文道:“陛下,我国中青壮,因先前一战,已经折损过半,现如今国中男女失衡,势力疲弱,此时与三山交恶,就算胜得了这一仗,只怕也是……陛下,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么大的损失,三山国受得起,他们的主力在瀛洲呢,可我们,受不起呀。”
李桥、王波、赵义志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赵恒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何尝不知啊,可是,我别无选择啊。”
这赵恒情商极高,如今虽已称帝,对亲近之人,却仍是一口一个我,完全是推心置腹的兄弟相待,并不摆出帝王派头。
赵恒道:“各位,三山国精锐即将归来,到时候,我们与三山国可有一战之力?”
众人默默摇头。
赵恒道:“若依三山说客所言,降了三山,如何?”
赵毅一挑眉,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咱们几百年来天生地长,何曾受过他西山诸部统治,凭什么要臣服于他们?”
梁文等人也是满脸愤慨:“决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