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窄巷中一伙人正拥挤在那里,也不知在争吵些什么,把窄窄的巷道整个儿堵住了。
信使不耐烦,高声叫道:“滚开!快滚开!你们这些贱民,耽误了军爷的要事,杀你们的脑袋!”
他这句话刚出口,就有一口回旋刀不知从何处幽灵般地飞了出来。
当他听到那刀风呼啸时蓦然抬头,那道刀光已经从他的颈间掠过。
他的脑袋,掉了。
一腔子热血呼地一下喷泉般向上涌起,在巷道中引起一阵惊呼。
在他后边另一名信使惊惧地伸手拔刀,刀只刚拔出过半,就被左侧低矮的二层竹楼上突然探出的一根竹篙刺在了肋下,把他捅下马去。
“吭!”
信使后背着地,摔在地上,一时摔得头昏眼花。还不等他醒过神儿来,旁边两个人已对抓住了他的足踝,刷地一下把他拖进了右侧矮脚楼。
紧跟着,竹帘子“啪”地一下放了下来。
百姓们很惊惧,但却没人逃开,也没人乱叫。
这里是不法之地,他们只是一群耗子一般活在最低层的人。
他们习惯了见证死亡,也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麻木不仁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牵走马匹,拖走尸体,很快,地上除了一摊不时被脚印踩过,渐渐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血迹,再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二楼的竹篙收回去了,持篙人的身影一退,便不再有人看见。
有那胆儿大的抬头看看,只看见临窗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儿,正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