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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当然隐瞒了自已此来的真实目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泄密一句。

但是扪心自问,对于杨瀚的吩咐,她始终觉得不敢置信,大王的计划……太不可思议了吧?真的可能吗?

她总觉得,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而事情一旦失败,在这场谋国的巨大旋涡中,她将被彻底绞杀,渣儿都不剩。可她还是来了,毫不犹豫。

虽然,她和杨瀚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迄今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她相信杨瀚。

以前,她也这样相信过唐诗,可是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出卖,她仍然相信杨瀚。

她说不出太多的理由,可她就是相信,相信他绝不会故意害自已。这相信,是本能的反应。

年轻的皇帝跑到湖上,用小虫儿穿在钩上逗引湖中肥鱼的时候,她就会静静地坐在皇帝的身后,抱着双膝。

投在水面上的,是她安静、优美的身影。有时候,她会利用这时间,思念那个与曾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那是她唯一的男人,正是新婚小别的时候,如何不想他?

有时候,她会仰起头,看那风推着云来云云、细嗅着那涟漪荡来的花香,倾听那鱼儿出水又复入水的声音,以及皇帝陛下跟偷了只鸡的小狐狸一般咯咯咯的笑声……

更多的时候,小谈却在担心,猫儿哪有不偷腥的,那只大猫身边,偏生就有两条一身腥味儿的鱼,一个叫大甜、一个叫小甜,我不在,会被她们趁机钻了空子吧?

……

大甜和小甜很想钻谭小谈的空子,可是谭小谈走后不久,人还没到青萍湖,杨瀚就又下山了。

去年,杨瀚下了一趟山。回山之后,急脚递建立了,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一片片农田相继开垦……

工商税法建立,朝廷体制初具规模,百姓心中的朝廷渐渐不再只是杨瀚一个人所代表的虚无缥缈的天圣图腾,而是渐渐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这具象体现在他的象农队上、体现在他的急脚递上,体现在他的工商税上,体现在那一座座城池的管理者新的称呼上:知州、知府、知县……

即便他们仍然是听命于挂着尚书、侍郎衔的那些部落酋长们,但他们及其下属,正按照朝廷的统一官制和职能划分在一步步建立。

总不能说知府大人下辖大管事三人、小头目八个吧?他们自已现在也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