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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甜甜便放下双手,唇角儿翘起,冷笑地乜视着小甜甜,啐了一口道:“装,你继续装!”

看着大甜甜鄙视的眼神儿,小甜甜突地恍然大悟。

她惊叫一声,急忙掩住嘴巴,鬼鬼祟祟地看一眼远处的杨瀚,这才小声地问:“真的呀?”

大甜甜抿着嘴儿,用力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一般虔诚。

小甜甜就红了脸,昵声道:“我就说嘛,大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这么多漂亮女人天天围着他转,他就不动心?”

小甜甜歪着头想想,又期期艾艾地道:“那……那你说,要是大王憋不住了,会不会宠幸咱们呀?”这么一问,小甜甜眉梢都要烧着了似的,连眼角儿都挂上了玫瑰红。

大甜甜瞟了她一眼,努力做出一副鄙视的模样。

小甜甜讪讪地解释道:“我是觉得,咳!咱不是近水楼台嘛。”

大甜甜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小甜甜想了想,悄悄地咬起了唇珠,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低着头,眼神儿飘忽着,一会儿乜一眼旁边的小伙伴,一会儿飞快地睃一眼远处的杨瀚,然后一颗芳心就跟里边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不停地乱蹦起来。

一棵大树,高有十余丈,浓荫如盖。

三人合抱的古拙大树之下,铺着一张光滑的竹苇掺编的凉席,席上放着一张卷耳的几案,案上有茶。

杨瀚盘膝坐在几案之后,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跪坐和盘坐的姿势,不会坐上一会儿腿就双腿麻痹了。

在他对面,环形坐着司马杰、何善光和羊皓三人,只有徐海生一站在树下,挺胸腆腹。这厮身材雄壮,肚腹也大,坐着十分难受,宁愿似这般站着。

如今这三山洲上,依然流行的是秦汉时候的坐姿,杨瀚已经画了几张似是而非的草图,叫几个会做木工的太监去砍伐树木,制作胡桌胡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