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惊道:“小谈,你怎么如此莽撞!”
蒙战饶是心机深厚,此时也不禁动怒,森然道:“唐姑娘,在我三山百姓欢呼雀跃之时,你们竟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这件事,只怕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行!”
众武士握刀森然向前迈了一步,大有杨瀚一声令下,就要一拥而上,把谭小谈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剁成肉酱的架势,谭小谈花容失色,卟嗵一声,也跪到了唐诗面前,颤声道:“小姐。”
“混账!”唐诗一脚把谭小谈踢成了一个滚地葫芦,右手往腰间一拔,一口带鞘的短刀就扔到了谭小谈的面前:“今日殿下登基大喜之日,你竟出现如此差迟!你自我了断,向殿下谢罪吧!”
“殿下!”谭小谈颤声对杨瀚说了一句,杨瀚走过去,弯腰捡起了玉玺,又拾起那个跌碎的玉角,对了一对,倒是还能对上,看他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谭小谈的央求。
谭小谈露出了绝望之色,颤巍巍地捡起短刀,缓缓拔出刀来,抵在了自己高耸的胸口,只是腕上无力,一时不敢插入,可目光已然有些涣散。
蔡小菜很是不忍,颤抖着嘴唇想为谭小谈求情,可一扭头看到唐诗铁青的脸色,到了唇边的话,又不禁咽了回去。
“今日,不宜见血!”杨瀚把那玉玺和碎角放回托盘上,然后拍了拍谭小谈的肩膀,一弯腰,从她手中夺过了短刀。
那个侍女仍然跪在地上,高高举起托盘,颤巍巍地接了,生怕自己双手不稳,再把它摔下来,急忙抱在怀里。
唐诗余怒未息地道:“殿下,唐家一心与殿下合作,绝无为难殿下的意思。这个贱婢,在这大喜之日,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唐诗实在无颜面对殿下。这贱婢,唐诗是不敢再要了,我把她交予殿下,是杀是剐,为奴为婢,全凭殿下吩咐。”
谭小谈立即跪爬到杨瀚脚下,抱住他的腿,颤声央求道:“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杨瀚笑笑,道:“这玺摔了也就摔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是老天嫌弃一个王的玺印配不上我,所以示兆于我啊!”
这话一出,那些脸色难看的首领怔了一怔,神色都缓和下来。
杨瀚看向众首领,朗声道:“可我还偏就不换了!”
众人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杨瀚。杨瀚高声道:“在祖地,有一方玉玺,上边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你们可曾听说过这方玉玺?”
蒙战激动地道:“那是大秦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