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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

迎着杨瀚的目光,许宣浅浅一笑,温润若处子:“真的没有!”

他客气地向杨瀚点点头,转身走进店门,腰杆儿挺得直直的。

杨瀚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既已来晚一步,便休想从许宣口中问到下落了。

这时,一个小乞丐跑到墙角,向几个或坐或站的成年乞丐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乞丐立即爬起来,一群人呼啦啦地向长街上走去。

杨瀚目送他们远去,并未发现当初那个能单手举起整面墙的梨木药柜的那头“狮子王”在其中,眼见他们交头接耳,行色匆匆,本来漫无目地的他不由心中一动,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那些乞丐好像真的有事,一路行去,也不乞讨,也不停顿,径直奔着西湖行去。

眼见西湖烟波在望,杨瀚突然想起,一早去往钱府时,曾见到一位员外驾着一辆极其沉重的空马车错肩而过的情形。

当时,马车前后跟着六七个码头的力夫,而随着他们的移动,道路两旁似乎也有几个乞丐尾随……

……

天气正热着,阳光也烈,这个时候若能躲在树下,吹着湖上拂来的风,捧着大碗茶,悠闲自在地喝着茶,跟人聊天扯淡,无疑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李公甫此时就坐在一张条凳上,侧坐着,背靠着一棵垂杨柳,一脚踏在条凳上,左手边一张茶桌,茶桌后边坐着茶博士,侧面还坐了另一个茶客,看年纪比李公甫还要大上几岁。

李公甫其实烦心事儿不少,神人降谕案一直没查清楚,棋逢书院杀人案更是线索全无,县太爷考功的时候发现没有进展就打板子,如今也只能抓些小偷小摸、泼皮无赖,报称与案子有关,且先搪塞着。

板子倒是因此还未打下来,可总悬在头上,无疑也是一个麻烦。但那又怎样,日子总要过的,李捕头倒也想得开。

“哈哈,李捕头,听说你那外甥在平安堂药铺坐堂行医,名声很是响亮啊。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早晚会成为咱们临安数一数二的名医。”

李公甫眉开眼笑:“我这外甥是家传的医术,可他爹实话实说,当年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孩子悟性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