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突然转身,对法泾方丈和刘山长抱拳一揖:“刘先生,法泾方丈,接下来的内容,涉及女子私闱,不宜污了两位的耳朵,能否……”
刘九六山长何等样人,自然不便听这些污秽之事,便点点头,对法径方丈道:“大师,请。”
两人向外走去,书院的人自然也跟了出去,厅中只剩下李公甫、杨瀚和另两个帮闲。这时李公甫才道:“说吧,只要你好生坦白,本捕头做主,不会将你与那苦主对质。”
“罗英俊”精神一振,语速马上流畅起来:“差官老爷,罗某与那……”
李公甫突然打断道:“你真叫罗英俊?”
“罗英俊”赧然道:“小人姓罗,但并不叫罗英俊,小人名叫罗克敌!”
杨瀚忍不住道:“倒是个霸气的名字,像个大英雄,可惜你做的却是鸡鸣狗盗之事。”
罗克敌讪然道:“是!家父本边关一戍卒,因而给小人取了个吉利名字。”
李公甫不耐烦道:“你继续。”
罗克敌道:“小人与那船娘,本是在金海寺中相识,日久生情。那一日船上幽会,厮磨恩爱,缠绵缱绻……”
杨瀚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骂道:“捡重要的说!”
罗克敌本想籍机重申他们是“两情相悦”,绝非用强坏人名节,被杨瀚一踢,不禁幽怨地看他一眼,继续道:“外间大雾起时,我二人在舱中本不知道,渐渐雾气进来,我二人生疑,急忙拉开帘子一看,就见大雾弥天,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帮闲忍不住道:“你光着身子出去的么?”
他先前就为杨瀚打断了罗克敌的黄腔不满,这时再忍不住开口了。
罗克敌道:“是!反正那雾甚大,小人就没穿衣服,倒是船娘羞涩,自在舱中穿衣。小人站在船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大雾之中有几个人对话……”
李公甫、杨瀚等人不约而同地往前凑了凑,罗克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道:“我听见……听见大雾之中有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也听不出是男是女,那声音太苍老了,还有些沙哑,听着就像厉鬼似的,特别刺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