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渠看一眼周良炉,双眼平静无波,再对上秦悦时却又温和清隽,神情自若道:“我替他包扎。”

秦悦看了看周良炉,再看一眼俞衡渠,这两个都伤着,就她完好无损。

于是试图说服俞衡渠道:“俞大哥你也伤着啊,应该多休息,我去帮周良炉包扎一下,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俞衡渠并未急着反驳,先将小腿上的纱布打好结,才正色道:“我只是伤了腿,周道友伤了手,他走近些,我替他上药也不碍事。”

“再者男女有别,我来更方便些。”

秦悦一想似乎是这个理,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最终妥协道:“那好吧,我去山神庙内打坐,尽快恢复灵力。”

周良炉听到此处翻了个白眼,好在他也不介意,谁给他包扎他都挺开心,玉山道院光羲道君的亲手服务,他敢说这个世界上没几人有这个殊荣。

于是假惺惺道:“那就有劳衡渠道友了。”

“阿悦妹妹快来扶我一把。”

他显然还没有放弃使唤秦悦。

俞衡渠余光扫向周良炉,眼神微凛,隐隐警告之色,他催促秦悦道:“阿悦快去吧,咱们几人都战力有损,要是一会遇上不轨之徒,怕是危险。”

秦悦一听这话,一时脑补了很多,再也不耽搁,进庙找了个地方开始打坐吸纳灵力。

周良炉踢了踢半步之遥的采花贼一脚,走近俞衡渠,似笑非笑道:“我竟是不知道,玄门人人称赞的俞道友,也有睁眼说瞎话的一天。”

俞衡渠神态自若,淡淡一言:“周道友多虑了。”

周良炉并非一定要在口舌上争个输赢,将胳膊一伸,口道:“有劳俞道友给我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