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然不可能挽留他,周良炉无趣的撇撇嘴,甩着他那个破碗进了方府。

按着卷宗提供的地址,又有贺方回领路,秦悦三人还算顺利地找到了第一座受害女子的坟墓。

三人用了不少办法,只得出坟中尸骨阴气重些,除此之外毫无特别之处。

贺方回叹气道:“我日日在钟陵城中查找可疑之人,可惜毫无进展,倒是有负这些枉死的姑娘。”

“我辈玄门中人,尽力就好。”这话俞衡渠即是对贺方回说的,也是对秦悦说的。

阿悦脸上透着一股憔悴之色,昨夜怕是压根没能入睡。

之后连访五座女坟,皆是如出一辙。

这些女子的坟,必然已经被周良炉和乐氏的人查过一遍,似乎从尸身上真的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

等等,尸身?

秦悦忽然想到,他们似乎每次都是隔着泥土和棺木,检查有无邪气,受害女子的尸身压根没见到。

这个时代的人奉行死者入土为尊,连重新迁葬都要算好日子,做完法事才行,刨坟更是件罪大恶极之事。

且这次受害的都是女子,本就死得不清白,但凡有点避讳之心的男子,都会下意识地避开刨开坟将尸骨起出来看个究竟这个选择。

这样的结果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者这些女子死后,皆被草草下葬,多数连个墓碑都没有,荒郊孤坟,好不凄凉。

在乎她们的人只怕更少。

秦悦看了看已经离远的那座荒墓,尚还能看出些纸灰的痕迹,果然是人死如灯灭。

她一把拉住俞衡渠,打断了他与贺方回的交谈,咬牙道:“俞大哥,方道友,先别走,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