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渠点点头,“暂时压住了。”
俞远一边低咳,一边回道:“我昨夜在瘴气林中找汲月草,遇见吸血藤时跑得慢了些,也没伤多重,刚刚压制不住才吐了一口血,阿悦别担心。”
俞衡渠看了一眼俞远,眼中若有所思,便也没有拆穿他。
“阿悦,你可还能御剑?”
秦悦点头,“你御剑带着阿远,我跟在你后面便是。”
“好。”
被俞衡渠扶着的俞远,趁着他师兄没注意,对着一脸担忧的秦悦慢慢眨了眨眼。
他刚刚就是骗他“师兄”心软而已。
秦悦不知为何竟从这一点表情中,理解到了他的未言之意,忽然就有些同情俞衡渠来。
果然,天底下的师兄,都不好当!
三人极快回到了句容城。
俞衡渠安顿好俞远后,在心中微微一叹,对着这个“师弟”倒是头疼起来。
他的小心思他如何没发现,可却选择了不拆穿。
这孩子生来便有绝脉之症,注定活不过二十,族中众人自然多疼了他一些,纵得他三番五次搅进各种事端里,让人不得不疑,他私底下到底在做什么?
“阿悦,你的手给我看看。”
秦悦抬了抬左手,似乎有些渗血,也不严重,便拒绝道:“无碍,我养两日就好了,你不是要去给阿远抓药吗?你快去。”
俞衡渠直接执起她左手,“伤口定是裂开了,我再重新给你上一次药。”
“清川自幼就有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