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伐僵硬跨上前,站在俞衡渠对面,自来熟道:“两位道友,咱们又见面了,前夜与两位道友一起夜探黎府,老道托福好悬才捡回条性命。”

秦悦见这道人身形有些眼熟,又闻他说起前夜,与俞衡渠互相对视一眼,试探道:“你是后面进来的那蒙面道人?”

在前院搞出大动静,触动了黎家的迷香阵机关的那个道人?

细细打量,还真是。

老道任凭他们二人打量,面上尴尬一笑道:“正是老道我。”

唯恐这二人不信,他自证了更多细节:“我前夜本打算将‘静’字石碑,连着后面的地图一起搬走,盘算着带出去,也给大家伙瞧瞧。”

“哪知刚刚翻上墙头,就又遇见了个赶黎家夜场的不速之客,互惊之下,石碑就掉了下来,闹出了大动静。”

而他被对面受惊的人一击,直接跌落院中,十分倒霉地磕在了石碑上,晦气地弄断了一只脚趾头。

这几日走路都隐隐作痛。

秦悦与俞衡渠对视一眼,这道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破了黎家的机关秘密,黎宅才会有昨夜的一劫。

俞衡渠当即问明:“道长有何指教?”

老道见俞衡渠并未直接拒绝,胆壮了不少,大言不惭道:“指教不敢当,就是有点小忙想请两位帮帮。”

“道长有话直说。”

“想必两位道友,带着身后的这位小友是打算进矿山吧?”

被点到的俞远矜持地笑了笑,神色有一瞬间的高深莫测。

见道人的目光不知何故落在他身上,俞远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道人,与道人四目相对间,眼中藏着些别人看不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