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远听此言,陡然回神,竟乖乖巧巧点头,口中欲要寻个理由给自己解释一两句,最后到底没想到什么完美说辞,只得认真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秦悦见此心中一软,还真是乖巧的少年,她将手递了过去,许是爱屋及乌,对着这还不知名姓的小少年,竟凭空生出些亲近之感。
“天已经亮了,昨夜这林子进了不少修士,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碰上,你快起身。”
“我观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
俞远神情含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掌,似乎有些紧张,将手悄悄在身后擦了擦,才轻轻握了上去,并不敢很用力。
“我这是旧疾,并非受伤。”
秦悦微微使劲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似乎察觉到少年有些紧张,一拍额头,赶紧解释道:“你应当是玉山道院的弟子吧?”
俞远毫不犹豫的点头。
于是秦悦继续说道:“我认识俞祝,他道号叫衡渠,按着年龄,应当是你,师兄?”
俞远:“衡渠,师,师兄?”
秦悦疑惑:“难不成,是师叔伯?”
俞远立马改口,“论年纪,是师兄!”
秦悦点头,认识就好,她就不必多费口舌解释了,“你可愿意跟着我走?你一个人在这林子里太过危险。”
“我和你师兄约好了矿山中见面。”
俞远半分没有要怀疑秦悦的意思,极快地应了一句:“我跟着你!”
并十分自觉地跟在了秦悦身后,整个人说不出的乖巧有礼。
“对了,我叫秦悦,道号向阳,你跟你师兄一样,唤我阿悦或向阳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