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俞衡渠扫了一眼书房外,似乎并无异常,沉吟几息后:“阿悦姑娘,我先出,你随在我身后。”

秦悦哪里肯。

“一起!”

俞衡渠心思缜密,又看了一眼站在楼梯间的黎姓男子,心中谨慎几分,这人正邪不辨,目的绝不单纯,留他单独与阿悦姑娘呆在一处,倒让人不放心。

“好。”

二人警惕着出了书房门,一时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连黑暗中的躁动,在将将达到顶点时,如被拦腰截断般,骤然平息。

此情此景却更让人胆寒。

黎宅中不知哪里来的一点薄烟,渐渐聚拢而来,夜色中很难被发现。

俞衡渠将长袖一扫,驱散靠近的一点薄烟,口中急道:“别吸,是迷香。”

秦悦虽凝神戒备,防的却是有人偷袭,也或者机关暗箭,哪里会料到这诺大的院子,竟处处布上了迷香,他们二人出来,正好被淹没在其中。

迷香无色无味,能看见烟色时便是极浓了,此时一层薄薄禁制将黎宅笼罩,天时地利,稍有不察,不知有多少人着道。

俞衡渠直接闭了呼吸,将出现恍惚之态,挣扎着要站稳的秦悦,轻轻靠肩扶住,一边用灵力驱赶四周的迷香,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拣出枚小小药丸喂入秦悦口中。

秦悦神思恍惚几息后,忽闻一阵淡淡竹香,口中融入一枚药丸,神思骤然清醒过来。

俞衡渠君子端方,见人已醒过来,克制着自己将人放开,语气关切道:“阿悦姑娘,好些了吗?”

秦悦下意识里便知道自己中了迷香,眼神陡然一惊,立刻试图用灵力驱散体内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