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言之凿凿道:“我明日里还来吃,你都有什么拿手好菜?”
小厨娘似乎从没被人如此夸赞过,两颊霎时添上红晕,双眼晶亮,开始语无伦次自我介绍道:“我,我叫徐端翠,你明日直接到徐来楼找我便是,这几日我兄长都不在,楼里都是我主厨,你吃什么都可以点!”
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吹牛的嫌疑,绞尽脑汁解释了一句:“我跟阿爹学过很多菜的。”
秦悦压根没觉得人家是吹牛。
“那端翠姑娘,咱们说定了,我在句容城这几日,都来你家酒楼吃饭。”
徐端翠一听,喜出望外。
“好……”
可惜那个好字刚出声儿,就被吞了回去。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渐沮丧道:“客人,你最近还是别来了,我家,我家……”
大概是天下间,没有哪家开酒楼的要把客人向外赶的缘故,自觉十分羞愧,竟渐渐熄了声。
秦悦和俞衡渠对视一眼,皆不由自主看去角落里一张折了半条腿的桌子。
秦悦眼眸中带笑,体贴问道:“可是有难处?”
徐端翠看了看身后的张六子,不顾他眼神暗示,低下头咬唇惭愧道出:“我兄长好赌成性,我家酒楼今日上午才被赌场催债地砸过,兄长迫于无奈躲出去避难了,这几日,赌场的人,怕是还要来的。”
话至最后,渐不可闻,
这种事情,客人随便一打听便知,如果瞒着,到时候让人受惊岂不是罪过!
秦悦没想到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