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闻言动作更快了几分,生怕慢了要被“打劫”。

秦悦见此皱起眉头,欲起身,然被俞衡渠暗中拦了下来,示意她再看。

刚进来的老琴师身上浸染了一层死气,丝丝黑色煞气盘绕在身,尤其腰上一处地方,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死气最重。

这老琴师,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得了什么不该得的东西。

“我说客人,‘客房’你都住了,还有退的道理吗?”周良炉抬抬手,一根竹杖平伸,蛮横拦住老琴师去路,“此时‘退房’也是要给银子的!”

老琴师神情有些无所适从,眼看跨不过去,搂紧长琴,忍不住小声咕哝道:“我这是进贼窝了呀!进贼窝了!”

秦悦不忍老人家为难,既然大家都怀疑,为何不直接问,老者分明是个普通人。

于是起身,“周道友你别太过分了。”

说着就将一两银子,顺手弹进周良炉手中的破碗里。

周良炉咧嘴一笑,满意的掂了掂碗,想起先前这姑娘的伶牙俐齿,“我说阿悦姑娘,先前掏你自己的那一份时,可没这么痛快!”

秦悦淡淡言道:“如是我自己,定然是不会掏一文钱的。”

大不了,打一场,打不过就去睡野地。

她可是穷鬼!

周良炉不由笑道:“那这个陌生老头,你倒是肯给啦?”

可真是个难得的心善人儿!

秦悦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与客栈老板你不熟!唤我‘客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