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日王曾退朝后,却向仁宗奏明了丁谓的种种不是,最后丁谓因此被贬至崖州。
而王锡爵就是借用此事告诉陆光祖,你向天子上密揭的事触了老夫之逆鳞了。
陆光祖看向了王锡爵,数度要开口,但还是没说出口。到了他今时今日这个位子,倒已是很难向人低三下四的说话求情。
此刻陆光祖勉强笑了笑,对王锡爵道:“王曾状元出身,又是三元及第,陆某的才具实不如他的万一。元辅是否看错了人?”
王锡爵淡淡地笑了笑,对外头道:“来人。”
王五闻言推门入内,躬身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王锡爵道:“请卢中书进来。”
片刻后中书舍人卢纹入内向王锡爵,陆光祖二人躬身行礼:“元辅,阁老不知有什么吩咐?”
卢纹心底奇怪,但见陆光祖此刻梗着脖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此刻他察觉到一丝不妙。
王锡爵端起茶,淡淡地道:“卢纹,你我相识一场,老夫也不愿令你与你父亲难堪。以往的事就算了吧,但从今以后你与陆阁老就一起离开这文渊阁,就不用回来了。”
卢中书闻言神色剧变:“元辅?老大人?”
王锡爵看向陆光祖道:“与绳,你以为如何?”
陆光祖眯着眼睛盯了王锡爵,并露出了一股狠色:“成王败寇,迄今还不知矣……告辞。”
说完陆光祖一拱手,扬长而去。王锡爵只道了一句,与绳所言极是。
说完王锡爵脸上倒是痛惜之色。
反观陆光祖,这一刻他已知与王锡爵再说任何话都已是废话,唯独卢中书却感觉五雷轰顶,浑然不知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