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运参将道:“钱财确实难办,但为今之计唯有请沿河州县代为疏通,弟兄们再想想办法自己也凑一些。”
王承勋道:“你说得简单,但是沿河的州县不会卖本镇的面子,此事还必须由漕台主张。”
“等新任漕台来怕是来不及了。此事唯有请大帅上奏朝廷,大帅放心,就算弟兄们白白辛苦一年,搭上这条命,也定是不敢耽搁了回空的限期。”
王承勋于心不忍,左右踱步了一阵当即道:“也罢,本镇再贴补一些,另外向朝廷再求些银子来……”
“……多谢大帅。”
“先别急着谢,这漕船回空的事,你必须给本镇办得漂亮了。”
“是,末将亲自前往临清督运。”
王承勋闻言则松了一口气。
转眼已是万历十九年十一月,这既是漕船回空的时候,也是各省的举子公车入京以备来年春闱之时。
鳌峰书院的两位讲师史继偕与翁正春正结伴从福建至京准备赴明年的礼部试。
二人身为鳌峰书院的讲师这一年讲学来,自是馆谷丰厚,一路行来也不比以往赴京寒碜,而是直接花了一笔钱乘了一艘由苏州直抵京师的座船。
这日船在山东地界的码头停泊,因还有空位,打算再拉一些山东抵京的客商。
而翁,史二人在船舱读了一会书,谈论了一会经学,以至于误了船上的饭点。二人也不懊恼就贴补了一些银子,请船娘给二人当场下面吃。
二人就在船舱里等着闲聊,继续谈起经史来。
而这时船舱正好进来一名大汉,这位大汉身形很高大,面圆脸阔,看过去很是魁梧。
这人一开口就是山东的口音:“来些吃的。”
船娘一面煮面一面道:“这位客官,只有这锅面还有些冷馒头,但这面已是让这两位客官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