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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淮安,漕运河道衙门所在之地。

此衙门下不设官员,朝廷只给二十名书吏。

但是坐镇此衙门的,却是总督河道漕运事,同时还兼凤阳巡抚的漕河总督,这是大明第一实权总督,也是第一肥缺。

现在付知远着二品绯色官袍坐在公堂上。

别看付知远年事已高,但却是一身正气,又兼二品总督的威压,陪坐下首的三名武官无不战战兢兢。

一名武官伸手拭汗,然后拿起茶盅喝茶,但端茶的双手却一直在发颤。

坐在此端茶武官上首的魁梧武官不由横了他一眼。

“督运参将回话!”

这名魁梧武官正是漕运督运参将,他回答道:“回禀军门,末将在。”

“你的手下余把总上个月授意运船冲撞民船一艘,以耽误漕期的名义以此勒索钱财,此事可是真的?”

那名端茶武将即是余把总,他闻此脸色剧变。

督运参将想了想道:“此事末将已是狠狠责罚过了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付知远闻言抬了抬头又问道:“本月初三,余把总以通关的名义向十余艘的运船,每船收了十两银子,但是本督早已命人革此陋规,这最后银子的去处经人通报却给余把总给私自吞没,此事可有?”

督运参将道:“此事我已是警告过他,将钱都送了回去。”

付知远道:“那么本月初八,运丁李五两夫妻二人被杀,又是否余把总所为?”

余把总闻言惊慌道:“回禀军门,此事不是小人干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