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正讲堂上,一名考生将卷子交上,林延潮,徐贞明,耿定力看了此人原卷低声议论一番。
然后林延潮道:“你叫周如磐?”
下面的考生道:“学生正是。”
林延潮道:“你制艺几年了?”
周如磐道:“学生学文十年了。”
林延潮道:“现在是何功名?”
“学生惭愧,上个月县试已是第三度落第。”
林延潮与耿定力交换眼色,然后点点头道:“考场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以你的文章不怕没有机会。”
周如磐露出又惊又喜之色,林延潮笑道:“你先在本书院就学吧,暂定为内课生,不知大宗师意下如何?”
耿定力抚须道:“以他的文章而论当得。”
周如磐闻言已是忍不住喜极而泣,他拭泪后强自镇定地道:“学生多谢部堂大人,多谢大宗师。”
林延潮笑了笑道:“虽取你为内课生,但本书院每月两考以定名次。若你不求上进,也可从内课生降至外课生,甚至附课生,你要好生用功,不要辜负了你的文章。”
“是,学生定然牢记部堂大人之言,不辜负部堂大人,大宗师的赏识。”
周如磐退下后,耿定力笑着对林延潮道:“此人文章有馆阁气象,却不知为何无伯乐赏识,恭喜老弟慧眼识珠得此人才啊!”
徐贞明道:“不错,此人文理俱佳,但是策问稍弱了一些,不过内课生足以胜任。”
林延潮也是很高兴,不过面上却淡淡地道:“话是如此说,也要看他今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