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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府笑道:“虽说诸葛孔明二十七岁拜军师中郎将,但天下有几个孔明,若不是有正事,把他请来本府倒可以替你们掌眼一二,说不定到时还能博诸位一笑。”

听了杨知府的话,马公子,马会长都是笑了,其他盐商也都是笑了。

吴时俸笑着道:“孔明二十七岁拜中郎将,如府台大人当年任扬州知府的事,可是扬州上下的佳话。”

杨知府笑了笑,他三十二岁任扬州知府,算是年少得志,这也是他仕途上很光亮的一笔。

杨知府笑着道:“不敢当,本府在扬州任官,都是恩师文毅公的提携,否则哪里能让本府到这风水宝地为官一任。”

说完杨知府向张泰征敬酒,众人也是一并举杯。

张泰征点点头一杯酒下肚,即出去更衣。

片刻后宴厅大门一开,马会长,李墨祟,还有一位年轻人一并入内。

杨知府目光闪闪,他倒是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却记不起对方来。

马会长脸色铁青,当即走到杨知府面前道:“府台,此人好大胆子,居然不请自来!”

李墨祟闻言觉得马会长太无耻,明明是他邀请林延潮来的,现在倒成了不请自来。

杨知府伸手一止走到林延潮面前道:“这位兄台,不知以往我们是否在京里见过面?”

林延潮道:“我记得府台大人是万历五年的进士,张文毅公的门下。万历九年时在下曾与大人有一面之缘。在下还记得府台大人,但府台大人却不记得在下了。”

这话旁人听来都觉得理所当然,比如满朝官员都识得申时行,但不等于申时行都识得所有的官员。

“哦?”杨知府努力回忆,这样的事在交往上十分失礼,更不用说是在官场上。

但是确实间隔了这么多年,杨知府实在是记不清。其实也不怪杨知府,当时林延潮与杨知府也没说话,只是旁人引荐彼此略微点了点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