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霖正要说两句,却见徐火勃拭泪道:“老师升任部堂,从此以后他所致力于的变法之事,就可以走下去了。我实在是不胜欣喜。”
袁可立道:“师兄,羞要作儿女之态,让人令人笑话。”
袁可立话是这么说,自己的声音也是哽咽。
徐火勃道:“你也不是如此吗?老师平常与我们说,他当年在朝时与张江陵不睦,但却是他最佩服的官员,以天下为己任,敢于变法,他将来若能做到他的位子上时,也不知能否有他之才具,但一定尽力而为,今天……”
袁可立含泪道:“是啊,而今老师已为部堂大臣,离自己的抱负又近了一步,如此实在值得替老师高兴。”
张汝霖看着袁可立,徐火勃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底有些茫然。
他还以为他们二人是为了林延潮升官的事喜极而泣呢。
张汝霖有些茫然若失,他拜入林延潮的门下,对方也经常抽功夫找自己说话,但是毕竟他在朝为官,公务繁忙,在传道授业上自己不如徐火勃,袁可立。
自己在林延潮门下这些日子真可谓虚度光阴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惭愧,读书人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似乎少了一些。
这时候外面的下人又禀道:“外面又来了不少车马,都是前来拜贺老爷的。”
徐火勃犹豫道:“师母正在孕中,不宜出面,这不出面又得罪了客人,平日都是陈管家接待的,但今日他随老爷去了翰林院,袁兄。”
袁可立道:“我也不擅长官场上的往来。”
这时候张汝霖起身道:“我去吧。”
徐火勃,袁可立一并道:“还好有肃之在,若我们出面怕是要得罪人。”
张汝霖此刻心情有些不同道:“我也只有这些长处了,也希望能为老师,为林学,为大家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