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闻言心底大喜,高淮一走等于除去了他的心头大患。张鲸当下大声道:“老奴谨遵圣命。”
天子看了一眼张鲸道:“你高兴什么?朕的用意明白了吗?”
张鲸额头上汗水滴落,然后立即收敛起喜色道:“皇上教训的事,宫里的宦官绝不可与前朝有所往来,甚至一点瓜葛也不行。”
天子点点头,似想起了往事:“当年……当年冯大伴就是与外朝走的太近了。”
说完天子的笔尖在题本上微微停顿后,当下在两个名字之间落笔圈名。
张鲸见后露出苦笑。
两日之后,夜里京城下了雪。
雪停后,各街摊上就已经掌了灯,而大街上也响起了辚辚的马车的声。
这一幕对于北京城的老百姓而言,早就习惯了。
半夜过后,住在外城的京官早早起动身,从家里前来上朝。
京官的车夫,随从们也是要跟着他们一并在路上奔波。
昨夜下的雪薄薄的覆了一层街面,雪后天气尚冷。
北风呼啸之中,街道两旁的粥铺,饼店已是开张。
一家粥铺外几辆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的风灯将这一处街巷照得明亮,而街巷外整个京城正渐渐舒醒,天边已开始露出鱼肚白。
几名官员们走进粥铺,至于他们的下人则是只能站在铺外,尽管铺子里空位很多,但身份上他们是不敢进去的,只能缩着脖子在门外喝一碗热豆粥。
铺子内,老板端上了几碗热豆粥,几名官员吃得尽管满头是汗,仍是一齐说好。
几名官员将老板叫出来问道:“店家这豆粥为何如此好吃吗?可有什么诀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