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了林延寿,甄家夫人忍不住催道:“延寿,你想得如何了?”
但见林延寿摇了摇头道:“两万两银子太贵,大舅哥,你看这样如何,咱们打个折扣,五千两如何?不能再多了。”
此言一出,一室皆静。
却说林府里,林延潮刚刚从申府上回到家中。
陈济川迎上去向林延潮问道:“老爷,申相召你去不知何事?”
林延潮道:“还不是为了礼部侍郎出缺的事?”
陈济川问道:“那申相如何说的?”
“首辅说此缺有些难了,他还问我若到南京任礼部侍郎去不去?”
陈济川闻言不由生气道:“当初不是说好的,怎么申相又变卦了?”
林延潮失笑道:“首辅也没有变卦啊,他当初许我礼部侍郎的时候,也没说是京师的,还是南京的。”
陈济川闻言气道:“此事突然变卦,必有蹊跷,会不会是圣上心底有什么人选,给申相打了招呼?”
“有没有人打招呼,首辅没有与我直说,他只告诉我放南京有实缺,但若是京堂,怕是要等。”
就在这时,展明匆匆赶到向林延潮递来一封信道:“老爷,这是丘师爷安插在甄府上的眼线送来的密保,他说今日张鲸的心腹张绅到了甄府,然后把延寿老爷也叫去了,聊了半天。”
林延潮微微讶然,当下取信过目,然后问道:“说了什么,还不知道吗?”
“眼线正在打探,听甄府里下人透的口风说与老爷有关。”
林延潮点点头道:“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