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弘志闻言笑了笑,他觉得这场谈判已经把握主动了。
而林延潮则动手给舒弘志倒了一杯茶,舒弘志连忙接过。
林延潮问道:“这么说,此来你是奉了令尊的意思?”
舒弘志道:“确实有与家父商议过。”
林延潮继续问道:“那么令尊有问过张鲸的意思吗?”
“这……未曾。”
林延潮坐直身子道:“那么我们就白谈了。”
舒弘志神情僵在了那:“学士……”
林延潮用眼神打断了舒弘志的话:“劝你一句,不要做这样两头卖好的事,如此只能两头落空。譬如你们今日应承了我,他日张鲸命你们反悔,我被耍了无妨,可你们怎么办?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林延潮起身。
舒弘志一时失语,然后道:“学士,我们舒家也并非事事听从督公……”
林延潮已经整理起书籍。
“……督公那边我们愿尽力周转。”
“周转?你们要替我开出什么条件吗?对于张鲸我没什么好说的!”
舒弘志急道:“学士是否太固执了,执着于过去一点恩怨不放,裁撤净军的事早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想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你们若不明白我与张鲸之间的事,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同样这也说明张鲸也未拿你们当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