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干笑道:“陛下,南京离京师有数千里之遥,奴才实在不知冯保在南京干了什么?”
“不知道?那冯保请求回京,就有御使弹劾,是不是你背后主使的?你怕冯保回京夺了你的权位?”
张鲸仓皇跪下,叩头时连束发冠都磕掉了:“万岁爷明鉴,万岁爷……没错,奴才是担心冯保回京,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皇上啊。冯保本是罪该万死之人,但蒙万岁宽宥容他在南京归养,让他活命,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了。但恩不可轻下,万岁饶冯保不死,若再让他回京,若他的图谋不轨欲不利于陛下……奴才没有什么本事,蒙万岁让提督东厂,奴才能报答陛下的,就是不让奸人有任何机会冒犯陛下。”
天子点点头道:“好了,你是怕朕心软饶过冯保,但朕从没有让冯保回京的意思。既是如此朕下一道旨意训斥冯保就是,他既是闲不住的人,就让他充净军,如此应是老实了。”
张鲸闻言大喜道:“陛下圣明。”
天子又道:“还有一事,这一次会试有人沟通考场内外,意图舞弊,此事着你带锦衣卫和东厂,好生查一查,看看幕后是谁主使,拿人禀朕!”
张鲸立即正色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将这胆大包天的人抓来,绳之以法。”
天子闻言冷笑一声道:“胆大包天?朕看你才是胆大包天!”
张鲸闻言背上冷汗直落,心想莫非皇帝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好了。看你吓成什么样?去办事吧!”天子摆了摆手。
张鲸松了口气当下道:“奴才告退。”
“慢着!”
张鲸这才刚转身,听了这一声慢着吓了半死,立即跪下道:“请陛下吩咐。”
天子道:“今科会元孙承宗你查一下这人,以及他与林延潮的关系,查好了另行禀告朕。”
张鲸出了文华殿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张鲸一至殿外,几十号锦衣卫,内监即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