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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已有沧桑之色。

当初陶望龄被关押在顺天府大牢里数月,遍尝艰辛,以及狱卒的拷打,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有道出任何不利于林延潮的内容。

放出大牢后,陶望龄骨瘦如柴,又不得不千里回浙江老家避祸,途中生了一次病,回到浙江老家时已是奄奄一息。

不过二十出头,但已是遍尝人生苦楚。

林延潮与陶望龄相对而视,二人都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是为师对不住你啊。”林延潮半晌方才道了这一句。他看着陶望龄长大,见到自己的学生如此样子,心底顿时如刀搅一般。

陶望龄抹去眼泪道:“老师,不要说如此之言,能拜在老师门下从学是望龄此生最得意之事。学生自回浙江后,想起当初在老师身边读书,承蒙教诲,实是怀念。”

林延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大家也休作儿女之态。”

“来了就好,以后你跟在我就是。”

“是,老师。”陶望龄答道。

当下二人坐下,师生二人说了一阵别来之情,然后林延潮又将签押房的事交代了他一方。

陶望龄点点头道:“老师重得圣眷,这一次升任知府,正是大展抱负之时。学生这一次真是来对了,愿效犬马之劳。”

林延潮欣慰地点点头。

什么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孙承宗虽是离去,但是林延潮又得了陶望龄相助。

第0926章 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