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子,就如同孩童般高兴,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这时天子立了片刻,知太后仍是在生气,于是道:“明日一早,朕去慈宁宫请安。”
高淮闻言欲言又止。
天子见了问道:“怎么了?”
“之前太后传话说凤体违和,在宫里静养,让陛下明日不必请安。”
天子闻言叹了口气。
这叹息带着许许多多不尽之意。
过了半晌,天子吩咐道:“高淮,过些日子你去河南一趟?”
“陛下还奴才去河南?”
“没错,给潞王办件差事,你和户部,工部的官员去卫辉府看看,璐王府修得如何,若有什么不齐全的,内库里再拨银子。河南的庄田,还有盐税,潞王奏请的,只要不过分的,就都遂了他的意。”
高淮跪下道:“奴才愚钝,除了服侍万岁爷,其他的都不会。”
“朕知道你离不开朕,但换了宫里其他人到了地方,还不大收贿赂,朕知道你不会。而且你是朕身边的人,这些官员们不敢怠慢,到时你就与河南官员好好谈谈。”
而高淮又流了会眼泪,然后目光落在了天子手抚的卷子上。高淮眼尖落在卷子的名字上,随即收回目光。
天子看了一眼高淮,即道:“这是林延潮昔日的状元卷!”
“是。”
“我问你这文章好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