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说完,李太后已是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当场飄出了几句山西老家的骂人话。
小皇帝和璐王见了连忙上前搀扶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李太后冷笑道:“原来你说得奸人坐索高价?就是冯保的皇店。很好,左手卖给右手,冯保他竟作起哀家的生意来了。这几年他为宫里采买捞了多少好处,以为哀家一点都不知吗?哀家念在他系先皇托付,又是照看皇儿你长大,故而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这一次,哀家也容不得他了。”
听到这里,张鲸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
“皇儿。”
小皇帝连忙道:“儿臣在。”
“冯保虽说是司礼监太监兼提督东厂,但终归还是陛下你的家奴。家奴犯了错,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冯保毕竟侍奉我们母子俩多年,你多少也要给他留点情面。”
小皇帝当下道:“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办。”
李太后挥了挥手道:“陛下去吧。”
于是小皇帝,张鲸离开慈宁宫。
离开后小皇帝露出得计之色道:“大伴在宫里最大的靠山就是母后。若母后不说话,朕也不敢动大伴。”
顿了顿小皇帝对张鲸道:“这一次幸亏有你出的妙计,知璐王大婚是母后之逆鳞,非此事不足令母后下决心。”
张鲸连忙道:“是陛下神机妙算才是,再说冯爷这一次也确实太贪了,奴才没有半句虚言。”
小皇帝点点头道:“外廷都准备好了吗?”
张鲸回禀道:“张诚带来了元辅的口信,说眼下他已命京营戒严了,并撤换了喜峰口,潘家口的守将,而且还命人监视冯爷在宫外的府邸。”
“既是母后要我手下留情,就予大伴先于府中闲住。”小皇帝说完又想起冯保积威,不由又担心地问道,“若是,若是,大伴他要入宫来见朕,朕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