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听了张居正的话都是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林中允在此大放阙词,堂堂首辅竟把他的戏言当一回事?
有人则想经筵上,林延潮确是辩才了得,但这又不是经筵,对他委以重任,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请阁老答允下官两个条件。”
众官员一阵骚动,给个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你林延潮也不看自己是几品官,居然敢和张居正谈条件?
申时行朝林延潮含笑点点头,一旁张居正抚着长须,笑着道:“别说二个条件,十个又如何,不过是本阁部一句行与不行而已。”
林延潮道:“其一下官恳请元辅,一会劝说士子时,授予下官临机专断之权,可以便宜行事。”
“此不可,”曾省吾站出身来反对道,“林中允以为自己是封疆大吏,还是钦差大臣,临机专断之权岂可轻易授之。”
张居正伸手一止道:“好,本阁部给你,不过需除了刑部放人之权,以及废除禁讲学,紧书院的政令。”
林延潮道:“下官知其中分寸,第二个条件……”
“林中允,莫要得寸进尺啊!”曾省吾板着脸道。
一旁申时行却笑着道:“曾尚书,你何不让林中允把话讲完。”
曾省吾与申时行平级,但也不惧他,冷然道:“林中允,不妨掂量掂量自己,向元辅提条件,若是你办不成,一切后果由己自负。”
说完曾省吾退到一边。
林延潮道:“其二下官恳请阁老允开城门,让下官去城到学子面前分说。”
此言一出,众官员脸色都是一变。
张居正嘴角微微一动,曾省吾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