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鸣起跪在刘一儒面前,垂泪道:“恳求堂部大人照拂一二,卑职实在担当不起啊,卑职当时实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后果啊!”
刘一儒冷笑两声道:“你也知怕了,那还能怎么办?除非你有办法让那些叩阙的士子散去。”
洪鸣起起身道:“堂部大人,依卑职之见,光天化日,那些书生怎么会无故闹事,本朝已是多少年没有士子叩阙上谏了,难道他们不怕朝廷降罪,各个都不要功名了吗?此事骤然而起,此事背后必有人主谋,只要将此人抓出,重重处置,士子必会散去!”
刘一儒为官多年,哪不知洪鸣起这点小心思,冷笑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你这等人才,本堂部以往怎么没看出来。”
洪鸣起连忙跪下道:“卑职不敢,只是替堂部大人计较罢了。”
刘一儒心底有数,虽知这是洪鸣起借刀杀人之计,但眼下也是他唯一推诿之策了。
“此事你以为这么容易推脱就行了吗?你先下去,本官寻思有无对策?”
“是。”洪鸣起小心地答道。
待洪鸣起走出值厅大门时,刘一儒突然道:“洪主事。”
“卑职在。”
“这士子叩阙,不会是你挑拨的吧!”
洪鸣起一哆嗦连忙道:“堂部大人,下官怎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本官知你有意而为,必不放过你,下去吧!”
刘一儒淡淡地告诫之后,就叫来几名幕僚在值厅商议。
洪鸣起行礼后离开值厅回自己公房后,方才脸上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丝毫不见,一个人在公房里自言自语道。
“一群书生,果真受不得激,老夫小小用计,你们就自投罗网,孰不知一切都在老夫计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