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道:“旧也无妨,取来给我穿上。”
林浅浅笑着问道:“你又不是只有这一件衣裳,就算是微服出门,也不用怕被人认出来。你不是又冒充成生员吧!”
林延潮笑了笑,知林浅浅打趣自己在杭州被人误认为生员的事。
林延潮笑着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我在恩师门下,与他说我一定要中生员,考取案首,哪知后来恩师外放任苏州知府,他还未见我进学,我们就分别了。今日我穿上生员的襕衫去见他,也是偿当年之意。”
林延潮说这句话时,有几分触景伤情之意。
林浅浅见林延潮如此重情,心底别提多高兴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点点头,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那件襕衫给林延潮穿上。
于是林延潮只带了展明一人,从后门出门,去水关那雇了艘船,坐船从城东至城西文儒坊早题巷濂浦林府上。
展明叩了门,门子开了小门出来。
濂浦林家眼下虽只有林世璧在朝为官,但毕竟是出过四位尚书的,底蕴在那。
门子见一名生员打扮的人在门外,就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找谁的?”
展明道:“找你们二老爷。”
“二老爷一大早上北峰采茶,没这么早回来,你把帖子留在这吧,老爷有意自会见你。”
展明大怒正要说话,林延潮摆了摆手道:“也好。”
说完林延潮拿了帖子给门人,门子拿着帖子进去关上门。
林延潮对展明道:“今日正好出来,我们先去喝茶,中午出安泰楼用过饭再来。”
二人正走了几十步,就听后面有人赶来,大声道:“两位老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