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则是道了一声不敢。
大娘见了林延潮,满脸都是夸张的笑容道:“我的状元郎哦,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走,我可日日盼着你回来呢。”
林延潮点点头问道:“有劳大娘挂念了,大伯呢?”
“他去张罗酒席了,还宴请县衙里知交,你也知大伯他这人就是爱交朋友,听闻状元郎回家都想见见,故而他就去请了。”
然后大娘与林延潮说了几句,又拉过林浅浅道:“浅浅啊,你真是好命人啊!”
林浅浅问:“大娘为何这么说?”
“你看你夫君是当今状元,这才入京不过一年,就为你赚钱了个诰命夫人,你看你大娘我,为林家上上下下操持这么多年,含辛茹苦一辈子却什么也没有挣到,你说你大伯他多不争气,我这命要是有你那么一丁点好,这辈子就值了。”
大娘这项庄舞剑的路数,意图太明显,众人听了都是明白,林延潮笑了笑道:“大娘,我从京城里托银作局,给你打了一副头面,你先看看。”
三叔讶道:“银作局,这可是给皇家打造首饰等金银器物的。”
林延潮点点头道:“我也是托人定的,也不知合不合大娘的心意。”
听了大娘这一说,大娘顿时满脸容光焕发,这一次脸上的笑真心实意多了,连连道:“哎呀,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人回来就好了,还带这么东西,真是见外啊!”
果真是锦帛动人心啊,林延潮笑了笑,大家见了也都是应景地笑了笑。
三娘朝大娘甩了个不屑地眼神,她也不屑戳穿,只是道:“咱们状元郎回来了,您与浅浅的二楼小阁,我一直吩咐人时时打扫着,物件都按照你们离家时摆放呢。不过眼下你还是先去见老爷子,给他先问个安才是。”
林延潮点点头道:“三婶说得是。”
林浅浅上前挽住三娘的手道:“三婶,我也给你从银作局,打了一副头面,你到时也看看。”
三娘笑着拉住林浅浅的手道:“还是浅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