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什么的,太重于文赋了,反而是华而不实。
袁宏道不由一晒道:“宗海兄,此言差矣,陆放翁的致仲躬侍郎尺牍,以及五柳先生的与子俨等疏,这等文章都是琅琅上口,一字一句读来都是唇齿留芳的。这等文章都是小品文,如何说是小技,小道。”
林延潮也是点点头道:“中郎兄说得也有道理,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袁宏道拍腿道:“此话说得极有道理,宗海你随我一并前去就是。”
林延潮推道:“在下才疏学浅,不攻于尺牍文章,这等文会还是不去丢人现眼了。”
袁宏道只道林延潮心虚,诶地一声道:“宗海兄,不要妄自菲薄嘛,出入的都是苏杭有名的举子,就算去了看一看,也算大开眼界。”
林延潮无奈地,心想去见识一下也好,如此路上游玩两三日,不耽误了自己的省亲的归期。
林延潮于是道:“既是同船而渡,自也是同船而游,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宏道闻言当下大喜道:“到了杭州,再与你介绍几位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面对袁宏道如此盛情邀约,林延潮也推脱不过。
于是林延潮与袁宏道说说聊聊,乌蓬船也是走走停停。袁宏道兴致一到,就将船停在水边,与林延潮把酒言欢。
林延潮自是希望船走得越快越好,但寄人篱下,又不好催促,只能努力将袁宏道灌醉,再催促开船就是。
如此经两夜一日,船终于抵至杭州武林门。
武林门外乃运河重要码头,交通孔道,钱粮,鱼货,可谓是人烟辐辏,商贾云集。
众人看到武林门外盛景,再想想一会要入杭州城,众人都是心动。
“宗海兄与家眷,可是初至杭州?”袁宏道察言观色在一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