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久别重逢,大家见面后彼此一阵喧闹,好生热闹。
人到齐后,菜也是上桌。
林延潮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后,笑着问道:“这距县试还有一个月,你们怎么提早来了?”
黄碧友喝了一口热酒,将酒杯放下道:“书院关门之后,我们自在家苦读,但读书这么久,怕是闭门造车,所以看了县试在即,就来城里与以往相熟的友人切磋学问,有几人都是过了府试的童生,我向他们讨教获益良多。”
朱向文也是道:“是啊,我们嘉登虽是不如省城读书人多,但咱们读书人也是有交游的,组织了文会读书,延潮你呢?也是在家读书?可有拜老师?”
林延潮笑了笑道:“还好。”
黄碧友自信地笑着道:“延潮兄,这大半年来我们读书可是大进,你却闭门读书,恐怕就要拉在我们身后了。”
朱向文道:“怎么会?延潮兄当初三个月能考进内舍,你行吗?”
黄碧友哼了一声不说话。
陈行贵笑着道:“幸好,我们与文才,向文都是在闽县士子,至少不必与林延潮在县试里捉对厮杀了,倒是黄兄,你们却是要一同参加县试。”
林延潮笑了笑道:“陈兄,朱兄哪里话,没有在侯官县县试里碰上你们,是我的幸甚才对。”
听了林延潮的话,众人都是哄笑。
酒桌一旁,突然有人问道:“敢问哪位是林延潮?”
与林延潮他们相邻的,也正有一桌读书人,只是彼此互不相识,两边没有打招呼。
林延潮道:“在下正是。”
待林延潮将自己名字报出后,另一个酒桌上数人都是露出果真如此的神情。
陈行贵转过身,手搭在椅背上问道:“怎么你们听过我这朋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