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能说自己还真的看轻过,于是回答道:“学生很用功地向新先生请教呢。”
“我知道,我有向他问过你的学业。”
“新先生,是不是赞我很有天分呢?”林延潮不由笑着道。
林诚义板起脸道:“你说天分?”
林延潮立即端坐坐姿,当下道:“先生,学生失态了。”
林诚义神色稍稍缓了一下,但仍是正色道:“读书谁有没有天分,为师不知道,但就算没有天分,但从不懈怠的刻苦,始终不变的向学之心,这才是比天分更重要的。”
林延潮虽被林诚义训了一顿,但是也是对林诚义的话,深以为然。
林延潮当下知错就改,恭敬地道:“先生之言,学生受教了。”
林诚义对林延潮的态度很满意,当下也不板着脸道:“你的学业,周先生向我说过了,他说你正专研经学,正苦于不得门径对吗?”
林延潮当下道:“是的,先生,学生正苦于此,所以还请你能指点一番。”
林诚义道:“为师身为廪生将来为你县试,府试结具作结可以,但眼下要准备乡试,恐怕无法抽出时间来指点你。”
林延潮不由心底哀嚎一声,想了下还是问自己最关心的话题,道:“先生,敢问以学生眼下读书,要几年才能赴县试呢。”
林诚义想了下道:“这,你的基础很扎实,蒙学文章没有不会的,虽经学只念了大学章句一篇,但若研读经学,比其他只读四书五经的士子,要事半功倍,但是若想在童试中出头,最少还要七八年的勤学,就算你是天资聪颖,但立三四年的苦功也是少不了的。”
这显然与林延潮一年半后参加童试,预期相差很远。
林延潮当下问道:“先生,还有更快的途径吗?”
林诚义听了严厉地道:“你以为举业,有那么容易,读书最讲究循序渐进,欲速而不达的道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