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依然是哈哈大笑,左脚连连踢飞十几块碎裂木板,木块像是炮弹一样漫天飞出,目标明确射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仍似笑非笑原地不动,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挥剑,从容洒脱,剑光四闪。
前一道剑光未逝,后一道剑光又生,速度超出肉眼辨物极限,以至于落入旁观者眼中,是一张残影重叠交织的光网,水泄不通,这张光网绞碎夹排山倒海之势射来的木块,地板变得木屑飞扬。
赵恒没有理会白衣女子的装叉,躲在木块后面发起了攻击,在最后一块木板破碎的时候,赵恒已经握着战刀站在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尚未收回,中门大开,赵恒毫不犹豫落刀。
“当!”
赵恒用连绵不断的木板做铺垫,等的就是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白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长剑仓促之间横挡胸前,刀剑猛地相交,一记刺耳巨响,白衣女子硬生生扛住雷霆重击,直挺挺向后滑。
脚底滑过之处裂开触目惊心的纹路,直至她的手按住一张摇椅,堪堪停下,不知摇椅的底座太脆弱,亦或承受太重的力,整个底座崩裂,摇椅轰然塌陷,一刀迫退对方的赵恒停滞追击的脚步。
他横刀站在远处,悠悠一笑:“师父厉害!”
白衣女子眼神一冷想要说话,结果却不受控制的捂嘴咳嗽起来,颇有女人味的俏脸浮现一抹复杂情绪,平生第一次受伤,即使是完全不碍事的轻伤,仍使她对赵恒刮目相看:“有一点道行!”
这伤,对未曾一败的她而言,属实有点丢人现眼,她此生跟人打过不少架,除了周文子和故去的那个人,白衣女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伤,今日被年纪轻轻的赵恒震得心血浮动,她多了点敬佩。
此时,赵恒抹掉嘴角血迹:“再来……”
白衣女子嘴角罕见的牵动一下,随后一抖长剑淡淡开口:“赵恒,再战一个回合,扛住了,我此生不与你为敌,也不干涉你和北如逸。”她态度坚决丢出条件:“如你败了,不得纠缠如逸!”
赵恒昂首挺胸踏前一步,横刀看着对方一笑:“师父,我可以再战一回合,甚至十合百合,但是我不会拿北如逸来做赌注,不管能否接住你老人家攻击,我都会跟北如逸在一起,至死不渝!”
“要想我跟如逸分开,只有她自己选择离开!”
一抹冷风从入口处吹拂进来,掠起赵恒身上的黑色衣衫,猎猎作响,也让赵恒身躯变得更加挺拔:“她没有说跟我分手,那我就不会离开她,谁也不可能分离我们,北如烟不行,你也不行!”
让商子军他们讶然的是,白衣女子没有因赵恒强硬生气和恼怒,相反脸上多了一抹不加掩饰的柔和,整个人也消散了不少杀气,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不过她很快一抖长剑:“准备接招吧!”
商子军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继续提心吊胆。
两人默默对视,纹丝不动,商子军他们更是大气不敢喘,原本阴森森的棺材铺安静更让人压抑、沉闷,当白衣女子踏地跃起刹那,旁观者神经随之紧绷,瞪大眼生怕错过精彩对决的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