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坐在医护站的椅子里,女军医朱钰欣在他对面站着,弯着腰,手拿棉签正用碘伏为他鼻梁上方的伤口进行消毒。
伤口在鼻梁上方,在眉心稍稍下来一点点。
本来每个车组成员都戴着那种俗称的坦克毛,对头部有着很好的保护。
只是陈政驾驶步战车的时候,由于颠簸朝前猛磕了一下,潜望镜的金属边框刚好撞在了坦克帽檐下一点点——鼻梁上方那个地方,轻而易举撞裂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
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了几块染血是纱布。
伤口虽然不宽,但是很深。
陈政在呵呵地傻笑,一直没停。
朱钰欣看着这个黑得跟炭似的那兵,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别动!”
陈政只好不动。
朱钰欣继续消毒,一边问:“你有什么好笑的,不疼吗?”
“啊?”陈政愣了一愣,然后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不疼。”
“怎么会不疼?”朱钰欣说:“我看你是磕坏脑袋了,我要跟你们队长说说去,让给你好好休息一下。”
“别!”
听朱钰欣要报告队长,停止自己比赛,陈政有些急。
“医生,我很尊重你,也绝对配合你,你可不能胡说。”
朱钰欣微微笑了:“你怎么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