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逆子,无所谓大逆不道了。”唐文凯说:“当然,如果你是以军长身份来见我,那么是我的失礼。”
他抬起头,目光盯着自己父亲,充满了挑衅。
“请问唐恒阳同志你是以军长的身份来见我,还是以父亲的身份来见我?”
即便是唐恒阳这种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老军人,对自己话语刁钻的儿子,依旧是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自己说是以军长身份过来,那么除了公事,别的唐文凯有权拒绝。
如果是以父亲身份过来,那么唐文凯目前转身离开,自己都拿他没辙。
“这么多年了,你还打算跟我怄气?”
唐恒阳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没有了那种军长的霸气,取而代之是一种属于亲人的柔和。
在那一刻,唐文凯心中一软。
唐恒阳两鬓已经白了,眉角和眉心的皱纹更深了。
父亲老了……
不过,他的心很快又硬了起来。
“对不起,我还没和你怄气,我只能说和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好聊的,既然尿不到一壶里去,避免谈话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到最后,吵起来对谁都不好。”
唐恒阳沉默,自己的儿子平时为人倒是挺一团和气的,别人还以为是个平和的人,其实那种硬如钢的性格潜藏在骨子里,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都说无冤不成父子。
唐恒阳觉得这话太对了。
自己和唐文凯已经五年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