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徐兴国是故作强硬,也不想在这事上穷追猛打,所以轻轻一带,转了话题。
“说起来啊,我还是挺佩服我们庄严同志的。”她说:“你看看我们林姑娘,为他放弃多少啊?我说庄严,你这人有时候也忒自私了,自己跑到4师那里去,有没有问过清影同不同意?”
庄严说:“当然问了,我能不尊重她吗?”
“那就好。”严爽说:“这夫妻嘛,也就是相互迁就,一边倒,可就不妙了。”
言语间,扫了徐兴国一眼。
徐兴国装作没看到,对庄严说:“你去4师的确可惜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又举杯:“我敬你们俩口子,我是很佩服你们的,一个为了我们国家的国防事业宁可放弃大城市的优越条件去边陲部队,另一个夫唱妇随,为了自己的爱人放弃了地理杂志的工作扎根边防,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来,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口喝干。
庄严皱着眉头,看着徐兴国,手里的啤酒没喝。
徐兴国说:“怎么?庄严你酒量我记得很不错的。”
庄严打量着徐兴国,说:“老徐,有句话我可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我听着呢!”徐兴国道。
庄严说:“你有点儿变了,咱们以前吧,说话都算是掏心窝子说的,你现在说话,就像咱们之间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不清,也听不清,云山雾罩,一套一套的。”
徐兴国怔了一下。
严爽说:“我说徐兴国,你可小看咱们清影了。她为庄严可不止放弃了一份摄影师的工作,她是从莫大ba毕业的,家在京城里,四合院那种,她爸我知道,也是个军人,也许你回去问问你老丈人,兴许也认识,当年你老丈人在人家下面当过参谋长呢。”
徐兴国双眼圆了一下,由不自主朝林清影方向看了一眼。
他是真没想到,坐在庄严身旁的姑娘居然有那么大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