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永军看着江面出神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招呼。
转过身,王永军看到几个浑身泥泞的地方干部一脚深一脚浅朝这边走来。
“是邓书记?”王永军等的就是他,俩人约好在这里见面。
“真不好意思,要你到大堤上见面。”邓桂海书记一边抱歉一边解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自己的办公室了,这大半个月都在这里泡着,连瞌睡都不敢。”
俩人握了手。
王永军问:“现在情况如何?”
“情况不妙,地方民兵、群众,还有省军区、省武警总队、市武警支队,全都上了,监利那边,就连空降兵部队都早就赶过来了。前三次洪峰,我们算是顶过去了,但是现在第四次洪峰又说要来,据说流量比前几次洪峰还要大,现在,荆江沿线一百八十多公里的各个水文点录得的水位都超过了1954年以来的最高记录,你们再不来,我们真的就顶不住了……”
说完,眼角红了。
“你看——”
他指向身后远处的一片黄汤水。
“今年是‘二度梅’的反常天气,从六月初到现在,已经下了12场暴雨,接连都没停过,光是七月中下旬降雨量就达到了三百四十七毫米,是往年同期降雨量的五倍,两万多公顷的良田啊……全淹了……”
他心痛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你放心,现在有我们在,我保证,我的部队一定能帮你们守住大堤!”王永军说:“上级让我带着部队来这里,就是看看你们哪里最需要增援,我会将我最好的部队顶上去!”
“你脚下这条大堤,这里是荆江段最险要的地方,都说万里长江,险在荆江,而荆江最险,就在这里。”邓书记说。
王永军说:“那好,我把我最好的部队给你放在这段大堤上!人在,堤就在!”
正说着,邓桂海身后的一名干部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