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腹举腿、仰卧起坐、负重深蹲……
教导队的负重深蹲和连队的完全不一样。
连队是背着背包和装备进行深蹲,而教导大队则是人背着人进行深蹲。
两人一组,交替轮流进行。
往往刚洗完澡,等真的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又是一身臭汗。
每当学员们进行“床s运动”的时候,罗小明都会拿着秒表,从排房的这头溜达到另一头,监督着每一个人不能偷奸耍滑。
“你们都是要回去当班长的!班长怎么当?班长就是要身先士卒!你自己没练好,没有出色的军事实力,你自己都阳萎,凭什么让自己手下的兵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当上班长,管着十几号人,庄严觉得这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刚进教导队的时候,庄严根本吃不下这种苦,有时候真想好好大哭一次,发泄心里的苦闷。
虽然已经当了半年的兵,虽然庄严本身的自尊心极强,但是哭鼻子的事情却很少。
实际上,在大部分当兵的人在新兵时期哭鼻子的事情常有。
人不是神,士兵也是地方青年转变来的,进了部队,很多人都适应不了新的坚苦环境,难受的时候当然需要发泄的途径。
其实哭对于新兵来说,并不丢脸。
在新兵连时期,庄严只哭过一次。
教导队有句话,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庄严流过血,爬铁丝网搞战术,背上划了一道道血口子,没哭;练前倒前扑后倒侧倒,手肘没一块好肉,他没哭;穿越障碍从一米多高的独木桥上摔下来,他没哭;腿跑肿了,也没哭。
自以为还算坚强的庄严怎么也没想到,在教导队度过的第一个星期天他就踏踏实实、光明正大哭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