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国斜睨一眼庄严,将头调开,不拿正眼去看他,说:“得了吧,你这种少爷兵,谁不知道你带了一大笔钱来当兵?怎么用的心里没点儿逼数?非得要我去找证据?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做急什么?”
庄严顿时就被点燃了,骂道:“徐典型你个狗日的,我去教导队是靠的自己,靠的是朱老班长帮忙训练我,你特么有种你也做个八练习看看啊!”
徐兴国本来这次输在器械上就已经心里大为不服。
他觉得自己就是没遇上良师,庄严被下放养猪,结果遇到了个扫地僧般存在的朱德康。
自己倒不是没能耐,而是三班长陈清明也就顶多做个七练习啥的,八练习也没能完成,根本没法子教导自己。
“庄严你拽什么拽?你不就是遇到朱德康老班长这样的能人吗?投机取巧,你也不看看你四百米障碍跑多少分多少秒?你也不看看你投弹投成了啥样?要不,你也试试跑个五公里,跑进二十一分内看看?”
“来啊!比啊,比打枪啊!三练习二练习一练习随你来,狗日的狗眼看人低!你不就是个体校生吗?占了点体能的便宜,天天以为自己很厉害,马勒戈壁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谁头脑简单!?”
俩人顿时就成了两只炸了毛的公鸡,立马怼上了,严肃和刘瑞勇一人拉一个,将俩人死死拖住。
咣咣咣——
驾驶室方向忽然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估计是驾驶室里负责接他们的司机老兵听到了动静,拼命用拳头砸着驾驶室和车厢连接的那扇小窗户,嘴里看起来是在骂骂咧咧,还朝后面的人竖了竖中指。
“别吵了,待会儿被赶下车,咱们得走路去营部。”严肃说:“都是战友,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俩真是上辈子的冤家,从新兵连斗到现在了吧?都去教导队了,就歇歇吧,我也希望你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时间这么互怼!”
庄严和徐兴国终于冷静下来,严肃说得没错,这似乎也不是啥大事,偏偏俩人就是不对付,一点火星就点了就炸。
等俩人再次坐下,安静下来。
严肃笑着对庄严说:“庄严,你还说请我喝酒?你怕是不知道教导队是什么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