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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惊愕的居多,也有带着看热闹的心理。

庄严就是那种想看热闹的新兵。

他本来就是那种闲不住的人,这段时间算是压抑透了。

部队森严的等级制度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各种条令条例无时无刻压迫着他不安分的神经,就如同见了佩戴军衔的人都要立正叫“首长好”一个道理,好几次他都因为坐在床边起立太快而撞在了上铺的横梁上。

他不敢不服从命令,却很开心看到有人敢顶撞排长戴德汉。

这种小心思就如同一个活得很混账的家伙忽然看到有人挑战某个权威一样,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乐呵。

戴德汉搬出了部队的规定——士兵请假必须得到营以上卫生所开具的证明。

当然,对于破罐子破摔的老兵油子程浩来说,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条令了。

“我不去!我有病,我难受,我出不了操。”

他开始耍起了无赖。

“你当兵一天,就要训练一天,这是规定!”

“我是军事尖子,我不需要训练也比连里任何一个人牛逼,不信你问问他们,谁敢跟我比军事?”

军事素质,已经成了程浩手里最后一张王牌。

他手一指,在空中划了个圈,指尖掠过每一个班长。

这话很得罪人。

不过程浩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反正就剩下一年服役期,自己被人从教导大队赶回来,本来就已经没脸见人从云端跌到了泥尘里,也不在乎再耍一回泼。

在场每一个老兵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