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倦感觉他又是在耍自己, 于是面无表情地拿着它往楼上走:“我晚上再看。”
江倾晏阻拦:“你……算了。也好,那你晚上再看。”
白倦和江倾晏今日结伴进学校,比往常到校时间还早个十几分钟。教室里人不多, 贴心的班委还在每个同学的桌上放了小糖果当作是圣诞礼物。
江倾晏很自来熟地拿了几颗糖,却被三班同学灼灼的目光锁定。
江倾晏被看得发毛,试探性地将糖放回白倦桌上。只是目光依旧热烈,与往常的目光不同,这眼神里好像带了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江倾晏微觉异样。
白倦却没有察觉,打发走了江倾晏,他自顾自念起课文。
眼看着江倾晏的身影消失,其他人才活过来一样七嘴八舌。
马知乐纠结片刻,戳了戳白倦。
“白倦,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白倦:“听说了。”以白倦对马知乐的了解,这种心虚的语气多半是闲聊。
马知乐:“可我还没说是哪件事。”白倦敷衍得过于光明正大。
白倦问:“有什么事读完书再说。”
天塌下来都没有学习重要!
马知乐只好将嘴巴闭上,忍着好奇读起书来。
白神仍旧是那个永远将学习摆在第一位的白神,那就行。
班级陆陆续续人都坐满了,不少人交头接耳谈得热烈。
大家都知道白倦和江倾晏关系好,好到哪种程度也说不清。于是他们一边语焉不详地避讳着白倦进行聊天,一会儿却又时不时看上白倦两眼,以示话题中心人物在此。
这极度矛盾的言行落在白倦眼里,仿佛就是考试时打暗号,欲盖弥彰;但白倦也权作不知,安静地收着作业。
这节日气氛从一大早开始就掺杂了许多未知的神秘。
文艺委员董爱萌姗姗来迟,扑向沈栀子哭诉道:“怎么可能!我男神不是那种人啊!”
沈栀子咳了咳。
董爱萌见白倦的座位是空的,于是无所顾忌:“这么明晃晃的陷害,有人会信吗?分明就是有人嫉妒江倾晏。”她捶胸顿足。
白倦收作业的手一停:怎么了?江倾晏出事了?
“怎么了?”白倦问。
董爱萌看见白倦站在教室另一个角落,连忙闭嘴:“没事。”她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
见有人将话题挑到了明面上,后排一个瘦弱的眼镜男插嘴:“得了吧,你们还不就是看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观跟着五官走,是不是?”
一片静默之后,有人附和起来:“的确,不过人家帅嘛,家里又有钱,做什么自然都对。”
“你什么意思啊?阴阳怪气的,说谁三观不正呢?按你这说法,小白也要被骂?你们哪来的自信哦。”
白倦突然被cue,不知道该不该礼貌地回应一下,但听他们刚刚的对话,好像用的全是褒义词。
应该是在夸赞江倾晏吧。
那为什么要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