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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弟与张师弟脸色一变,不解的望向冷天晓,吃吃的道:“冷师兄,你这是——”

冷天晓呼呼地喘着粗气,将身子靠在大树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但是声音却很坚定:“二位师弟,我斩断了与铜甲尸的联系,不然到时候所受的伤就更重,咱们走了,等那萧飞回来,会放过铜甲尸吗,绝对不会,到时候铜甲尸被镇压了,我不是更惨。”

韩师弟轻叹了口气,心中为之惨然,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冷师兄的决绝,只是转念之间,就已经有了决断,竟然舍弃了祭炼多年的铜甲尸,换做自己却是绝对办不到的,怪不得师门长辈,都很推崇冷师兄,希望冷师兄继任下一任掌教,果然是有道理,原来的时候自己还不信服,常与冷师兄争胜,但是从这一刻,对于冷师兄的决绝,却感到有些心寒。

其实韩师弟把冷天晓还是高看了,此时冷天晓心中说不出的伤痛,自己从小开始祭炼的铜甲尸,这么多年过来,那会没有感情,但是此时无奈的放弃,就像心中被砍了一刀,只是自己此时伤重无奈的选择,心中也是欲哭无泪,没有了铜甲尸,自己就等于战力登时下降了一个台阶,当真后悔自己单独的想要斩杀斩那个女鬼,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这一次可亏大了,心中更是把萧飞恨之入骨,这个仇绝对要报,只是现在时机不太对。

不但冷天晓在惆怅不已,茅山另外三名弟子心中也是嫣嫣兮,这一次六个师兄弟,布下大阵,耗尽了许多许多神材,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却不想轻易为萧飞所破,却还不知道萧飞施展的什么手段,竟然那样惊世骇俗,另一座小山轰然倒塌,如果说是萧飞占据主场那也就罢了,偏偏是他们禅心竭虑的不值得地方,萧飞仓促而来,竟然也能如此,让他们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和担忧。

最让人心中个苦闷的是,杀人不成,反而葬送了两位师兄弟的性命,可惜仇上加仇,甚至于让萧飞吧那个女鬼救走了,只怕等萧飞恢复过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厉害的打击,这让几人心中难安,毕竟是在旬阳,而萧飞却是旬阳的判官,不过就此退走,显然也不是他们的心愿,两名师弟的仇还没报呢,回去师门有何面目。

冷天晓在韩师弟背上,留恋的向铜甲尸望了一眼,那铜甲尸仿佛也感受到被抛弃的悲哀,在大墓底下哀嚎不已,听得冷天晓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四个人没在莽莽的天野之下,只留下一座大墓镇压着铜甲尸。

而此时的萧飞呢,正躺在白鹤身上,勉强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忍受着无边的痛楚,身上的多出伤口都想将他撕裂了一般,但是萧飞不敢昏迷过去,谁知道那几个茅山弟子还会不会有别的行动,还在白鹤也不远去,只是在这一片天空中盘旋,对于白鹤来说,驮上萧飞一个人并不算是困难,甚至于在多上一个人也无所谓,张开双翼,轻轻地划过,平稳的让萧飞躺在背上。

纵然是在天上,白鹤也是张开天眼,注视着地上勉强可以看见一个个小点的茅山弟子,眼见着那些茅山弟子朝旬阳而去,心中有一份顾虑,便一道神念呼唤萧飞:“大人,那几个茅山弟子如今望旬阳而去了,您谁他们会不会是——”

话未说完,犹自沉浸在痛楚之中的萧飞脸色便是大变,再也顾不得伤痛,猛地朝白鹤摆上坐起来,强忍着疼痛,朝下望去却是什么也望不到,即便是打开天眼,也赶不上白鹤天生的眼睛好使,心中惊骇,将以最钢牙要的咯嘣直响:“王八蛋,这些家伙只怕是又在打巧玲的主意,我们必须赶回去,不然巧玲危险了,快,咱们回家。”

如今程芸秀儿黄曼都已经不在了,萧飞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新家里也只有齐巧玲一个人还在,若是那几个茅山弟子打了主意,自己回去晚了,巧玲再被他们所辱,被绑了去那可就糟了,有一点意外,自己也是百死莫赎,如何不让萧飞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些茅山弟子太他妈的下作了,决不能让他们在活着,不然自己的亲人可就危险了,一声招呼,白鹤身形一转,双翼挥动,已经朝旬阳市区飞去,一瞬间便已经是几十里开外。

第五百二十九章 幸福时刻

从天空中望下去,旬阳的城市被高楼大厦所包围,无数座高楼拔地而起,从地面升腾上来的热气,让萧飞感到压抑,忽然间想起生死薄内的张倩,心中有些挂念,便取出生死薄,将张倩放出来,仔细一查探,却原来是被茅山弟子下了禁制,根本不能动弹,纵然不知道是何等禁制,萧飞却不在意,天巫一脉最不怕的就是禁制,不管有多么厉害,血脉之力却足以磨平这些禁制,哪怕是大神通者布下的禁制,只要一滴血也足以破开。

轻咬了舌尖,一口血喷出,溶在张倩身上,便见符文闪现,茅山的祖文在迸射,可惜却被天巫血脉瞬间给磨灭了,不过片刻,张倩忽然长长地吁了口气,已经能够活动了,大喝一声挣扎起来,与萧飞面对面而坐,望见萧飞身上那许多的伤口,心中大为惊骇,猛地哭出声来,径自扑到萧飞怀中,满是担忧的哽咽道:“萧飞,你没事吧,你的伤——”

萧飞的伤口倒是不会有事,神魂印下,只要不是元神破灭,肉身崩毁,就不会死去,但是伤得重了,却也需要时间来恢复,不过这一次虽然看上去上的很重,身上好几个窟窿,但是当时便已经止住鲜血,便是飞溅而出的鲜血,也为神魂印所吸收,反而让神魂印更加强大,回复的也就越快,其实相比起来,比起上一次回龙口的伤势,却是要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