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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人湖那边经过,丰城隍一脸惭愧的站在一边,见萧飞送人回来,便上来跪倒请罪,这还是丰城隍第一次对萧飞这般施礼,让萧飞颇为诚惶诚恐的,但是丰城隍却惭愧的道:“判官大人,属下无能,差点办砸了你的差,若是该罚就罚,我绝没有怨言。”

丰城隍真的心中苦闷得很,这一次除魔大计,若不是自己无能,那几十名各宗门弟子的英魂也不会被瘴鬼吞噬掉,这都是自己太过无能所致,刚才各宗门没走,丰城隍甚至躲在一边不好意思出来和众人见面,此时也是看只剩下萧飞一个人了,这才出来向萧飞请罪,一切都怪自己,丰城隍无话可说。

萧飞强行将丰城隍扶起,感受到丰城隍的真心,苦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其实要怪也该怪我,要是我把生死薄的法决传给你,哪里会出这等事情,怪我。”

“不,要怪便是属下的错,生死薄乃是阎罗王交给判官执掌的,岂能随便传给我,大人以后可修要提起这件事。”丰城隍脸色大变,双手连摇,不敢接受萧飞的说法。

见丰城隍这等摸样,萧飞也不欲与丰城隍再多话,却心知经此一事,丰城隍算是真正折服了,心中尤为高兴,面露笑容,却是轻叹一声:“丰城隍,你是老前辈,以后这旬阳事物还要你多读哟操心,你也明白我对这些公务不太熟悉,今后旬阳的公务就让你多操心了。”

纵然萧飞不曾当过领导,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明白的,既然自己不懂,那就索性交给明白人,做好了是自己的功劳,做不好自己也可以那这来说事,放权其实不以为着失权,萧飞只要谨记自己跌名分就行,名分是不能错的,什么时候自己也是判官。

丰城隍一呆,没料到萧飞竟然这般信任自己,却不想萧飞也真的敢想,话音落下,竟然将判官笔和生死薄交到丰城煌手中,沉声道:“丰城隍,我可能俗务太多,不能顾及地府事物,况且我也不懂,熟悉这些却要用很长的时间,但是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了,所以一切都要交付给你,就麻烦你多多操心受累了。”

看着手中的判官笔和生死薄,丰城隍呆住了,没想到萧飞竟然这般彻底,连判官最大的权利,生死薄都交给自己,这等信任让丰城隍所料未及,对萧飞忽然感到很尊敬,竟能这样对自己推心置腹,有判官笔可以修改生死薄,有生死薄便掌握旬阳一地五百万人的生死,城隍的权利和判官相比却是无从比起,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这让丰城隍当真无法相信。

愣了好一会神,却又轻轻将生死薄交回萧飞手中,只是将判官笔收下,脸色一正,朝萧飞轻轻施了一礼:“大人,有判官笔便足够了,生死薄还是您拿着防身之用吧,你还要面对更为强横的邪灵呢,生死薄也能帮得上你的忙。”

没有过多的争执,萧飞也很干脆,将生死薄收了起来,又与丰城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打发丰城隍走了,至此,此间事了,算是告一段落,萧飞却是一脸的苦笑,这一次能斩灭瘴鬼,却是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将瘴鬼斩杀的,不过自己捡回来一条小命,却是不幸中的大幸。

拖着疲惫的身躯,萧飞一路走回市区,没有法力支撑,萧飞也只好一步步的走回去,这一路好几十里,却真把萧飞累坏了,一直走出二十多里,才能坐的上公交车,慢慢悠悠的赶回市区,却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候,万家灯火通明,映的夜色里的旬阳多了一分绚丽多彩,此时此刻,萧飞真的很想赶快回到家中,秀儿一定将晚饭准备好了,芸姐和黄曼一定也在等着自己回家吃饭。

看着夜色中的旬阳,从出租车的车窗望出去,尽管天气有些转凉,但是夜晚的时候,人还是很多,带着妻儿散步的,和女朋友出来逛街的,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萧飞有些触动,如果妖狐和旱魃不灭,这一切还能保持多久。

第五百二十章 伊人已离去

人生的意外总会不时冒出头来,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当然也可能是无尽的悲戚,事情就是这样,当萧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新房的时候,推开门,看到的并不是秀儿那张满是柔情的脸,而是一张憔悴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萧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骤然望见的时候,反而让萧飞一下子呆住了,失声叫道:“巧玲。”

一瞬间,一直藏在心里的感情一下子喷薄而出,就像是火山忽然间爆发一样,让萧飞的心几乎在这一瞬间都融化了,有无尽的惊喜,也有无尽的悲伤,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和巧玲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都从脑海中一瞬间划过。

齐巧玲站在沙发旁,胸中有说不清的东西充斥着,早先想起过无数的重逢的场景,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冲动起来,扑上去抱住萧飞,扑在萧飞怀中,哭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也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放声痛哭,表达自己的思念,更不曾痛斥萧飞的无情,这么久都不曾看过自己一次,反而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脑海中空白一片,丝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重逢的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