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张大掌教,你要是有话就赶紧的说,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想要憋死人是咋地。”辰州潘家的家主潘世贵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然也不想为此去嘲弄张天师,毕竟得罪龙虎山并不明智,两宗想来没有多大交集,但是不说这话,他有憋得难受。
“是呀,张天师,你倒是有何事快说吧,大家可是都瞪着斩灭瘴鬼呢。”甚至于身后的南宫旺也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抱歉,是我刚才没有想起来,”张天师一抱拳,朝众人表示歉意,但是脸上却一丝歉意也没有,眼中更是毫不在意,眼光在众人之中寻觅半晌,直弄得所有人都开始烦躁,张天师才脸色一沉,将目光落在丰城隍身上:“这位想必是旬阳的城隍吧,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城隍,不知道新任判官萧飞现在何在?”
双眼逼住丰城隍,一身法力鼓荡,在身边卷起一阵阵神风,吹得张天师衣衫猎猎作响,脸上阴沉不定,透出一丝杀机,甚至于在远处丰城隍都能感觉得到张天师的杀机凌冽,从头凉到脚,不用再问,也知道张天师打听萧飞做什么,当然是不会有好事的,只怕是想就地斩杀萧飞,希望萧飞能在远处藏好吧,可别让人给发现了。
深吸了口气,丰城隍脸色不变,眼光望定手上的生死薄,沉声道:“张天师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新任判官大人,却是一直神秘兮兮的,就算是我等属下也不能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天师只怕是问错了人,不知道张天师找判官大人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张天师冷哼了一声,神念朝周围探去,一只祖灵自虚空中浮现,借助祖龙强大的神识,瞬间便将周围方圆几里搜查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有人藏身,却不知道,其实这道神念只是在萧飞身前百米之处一扫而过,惊得萧飞一身冷汗,竟没想到张天师借助祖灵竟然能做到这样的神通。
张天师微微皱了皱眉,将目光落在丰城隍身上,沉声道:“这位城隍,既然生死薄在你手上,当能肯定你见过了萧飞,却如何说不知道呢,究竟萧飞藏身何处,我自有要事找他,我就不信此事是旬阳地府发起的,他旬阳判官会不在。”
这里哪一个不知道张天师找萧飞为什么,龙虎山下了格杀令,已经传谕各宗门,反见到萧飞者可杀之,龙虎山必有一报,但是响应者了了,只因为都不愿意掺和龙虎山的事情,况且也不知奥萧飞何许人也,却不想今日从张天师口中听说,那萧飞竟是旬阳一地判官,究竟萧飞做过什么,让张天师这样憎恨萧飞,但是萧飞为地府一方牧守,却是可以轻易斩杀的吗?
丰城隍微微皱了皱眉头,情知此时解释不过是欲盖弥彰,心中一动,却是轻声叹了口气:“不瞒张天师说,可惜张天师来的晚些,没有赶上刚才的情形,这生死薄却是我家判官大人凌空送来的,想必此时此刻,当在旬阳一地某一处吧,若是张天师要找他,那我便吩咐人去找判官大人。”
顿了顿,丰城隍心中微微一转,朝张天师一抱拳:“恕在下多一句嘴,倒是想问一下张天师,我家判官大人究竟为何事惹下天师这等神人,可否相告,也容我回地府禀报于宋帝王,请宋帝王降罪判官大人,也好给张天师一个交代。”
张天师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话说得漂亮,但是他真会不知是假话,各宗门都来了好几天了,别家不知道那也罢了,听说马家和那个萧飞走得很近,又怎会不告诉萧飞这个事情,萧飞又怎会没有防备,否则也不会不出现在这场盛会之上,丰城隍岂会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套他的话而已,冷冷的讥笑了一声:“那倒不敢,宋帝王何等存在,岂是这些小事可以随便搅扰的,也不用城隍去寻找,直等此间事了,我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萧飞。”
听见张天师的冷笑,一直默不做声的马家七叔祖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马天师回来禀报过了,其中缘由也都说得清楚,萧飞或者做的过分,但是比起那个张云霞来却还是好得很,若不是被张云霞逼急了,也不会做下那种事情,奈何龙虎山嘴大,便抹过了萧飞的救命之恩,却将淫贼儿子加于萧飞身上,七叔祖实在是看不惯,此时看张天师这般脸色,没由来的心中厌烦,哼了一声:“张掌教,此时是斩灭瘴鬼之时,却不是你要个公道之日,这是非自有公道,你还是等以后在慢慢自己去处理吧,天下大事,难道比不上你女儿的一点颜面吗。”
话音方落,张天师脸色已经是大变,马家七叔祖的话,说的如此直白,什么是非自有公道,却是在指责他,别以为天下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他头上,除魔卫道的大事之前,休拿儿女私情来说话。
胸口起起伏伏,心中怒火大盛,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但是张天师压下怒火,此时不宜争辩,大事为重,这点事理他还是明白的,轻轻点了点头:“马兄说的是,儿女私情这等小事,却不好在此时来说,大事为重。”
“张天师既然不肯多说,但是我李某人却还有句话,这个萧飞杀害我门中三名弟子,我今天便在天下英雄面前,说一句公道话,杀人者偿命,错过今日,我茅山将把旬阳翻个个儿,也要找出这个萧飞,到时候诸位可不要误会。”李天峰一脸杀机,眼光扫过众人,与其说是在指责萧飞,却不如说是展现茅山的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