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爱华的平静让王老汉感觉很压抑,嚅嚅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贴切的理由,这倒是怎么说呀,自己也并不是真的懂,再说风水一说外行人根本就弄不明白,他王老汉研究了好几年了,还只是一知半解,如今要他说,却又哪里能说得明白,至于这样做究竟会对他们以后造成啥影响,他还真说不上来,因为对于这些树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王老汉都还在猜测呢。
王老汉不懂可以愣在那里,但是他身后的那些村民却不干了,便有人吵吵道:“你们这是在破坏我们苇子口的风水,呐,你们占得有我的地,我总能说话吧,这几百块钱我不要了,你们也不能占我的地了。”
究竟有人会不在意这几百元钱,当下便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了出来,占得有他的地自然说起来腰板硬实,准备和郭爱华打擂,不过郭爱华却并不在意,反而呵呵一笑:“这位大哥,占得有你的地吧,能那合同给我看一下吗?”
那人倒是还带着合同,当下便伸手入怀将合同拿了出来,递到郭爱华面前,但是郭爱华却并没有接过,只是笑着看着这位村民:“既然拿着合同,那能不能麻烦大哥自己在好好看看合同,您觉得您这个关于风水的事情,能作为法律依据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法院判决我们需要撤离,那我们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这一番话将村民们都说的傻了眼,打官司,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便是大家并不是很懂法律,但是却明白一件事情,风水这一说,在法律上那是绝对站不住脚的,这属于迷信,去打官司还不是去打自己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特别是郭爱华并不是那种霸道的人,加上又是个女人,又不曾对他们恶语相向,反而让众人无从适应。
萧飞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说真的对于郭爱华应付的这一切,确实感到很佩服,一番话将村民们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连消带打的丝毫不蹭有一点停顿,而且表现的很尊重村民,不会过于激化矛盾,但是却一点也不曾松口,当真很难得,难怪可以很得黄曼的信任。
但是萧飞却很明白村民们的心情,毕竟他家就是农村的,对于农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所以在村民们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萧飞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径自走到郭爱华面前低声道:“郭大姐,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和乡亲们说吧。”
郭爱华一呆,并没有理解萧飞的意思,出生于大城市的她,是不会想象一个农村孩子对于农村人的感情的,所以沉默了一下,却很坚定的道:“萧飞先生,请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情。”
萧飞一听这话,就知道郭爱华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郭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这种争论根本就没有意思的,这的确是有关风水的,还是我来和他们你说吧,吓吓你了郭大姐。”
说音落下,萧飞也就没有在和郭爱华多说,反而饶有兴致的转向那位此时别这话说不出来的王老汉,呵呵笑道:“王大爷,您好呀,我叫萧飞,这些树都是我种的,其实您说的很对,这都是些风水做的局,不过我能问一下您吗,您对风水这东西懂多少?”
萧飞的话让王老汉一下子也傻了眼,真没想到萧飞会承认,但是萧飞的问题却把他问住了,他对风水那是一知半解,呐呐了半晌,才犹豫着道:“小伙子,我只知道你这是在做风水,说真的我也不是太懂,根本看不上出这事做什么用的。”
王老汉讪讪的苦笑着,不敢和萧飞对视,从萧飞的话里听得出来,这小伙子应该是真的懂风水的人,自己在人家面前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卖斧子,说出来徒惹人家笑话而已,所以还是很老实的说了实话。
萧飞呵呵一笑,对此并不在意,原本也看出来王老汉并不是真的懂风水的,虽然他也不过只是接触了几天,但是因为修习天巫秘法的原因,对于风水好像有一种天生的理解,很容易就全贯通了,所以说起话来便很有底气,从王老汉身后移开目光,落在面前那是几个村民身上,面色一正沉声道:“诸位大哥大叔,我说句实话吧,这确实是在做风水局,可能大家还不是很清楚,咱们苇子口的风水,其实就坐落于那座小山上。”
一指那座小山,萧飞眼中透出一丝笑意:“你们知道那一处小山所形成的风水局叫什么名字吗?”
包括王老汉在内的众人自然是哑口无言,纷纷摇头,一脸的迷茫,对于萧飞站出来承认这是风水都很意外,其实在场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意外呢,越是不明白,才心中越是惶然,这才会出来阻止的,从萧飞的话里,大家都很想知道,这风水局究竟是怎么回事?